牛文文：媒体关注大公司的时代已经过去

         2008年6月6日上午，由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主办、中欧传媒业同学会协办的“第二届中国传媒产业高峰论坛”，在北京香格里拉饭店举行。作为全程网络媒体伙伴，腾讯财经对此次论坛进行了现场直播。以下为《中国企业家》杂志总编辑牛文文先生的演讲实录。

 

牛文文：谢谢中欧，谢谢我们的马校长（指中欧助理院长兼北京首席代表马遇生）。我不是中欧科班的学员，但马校长也经常照顾我。这次给我的命题是媒体和商业关系的主题——商业计划与媒体技术。

 

大家知道中国有全世界羡慕的经济，但是没有全世界尊重的企业，更没有全世界话语权的媒体。今年以来发生的一切，进一步印证了这一点。无论是奥运会火炬传递，还是其他的一些事情都能看到本土媒体尤其是本土商业媒体在一些大的事情上有集体的无奈。我们影响不了一些事情。

 

现在是个商业壁垒的时代，我觉得中国的商业如同美国当年发生过的一样。从500强时代进入后500强时代，从一个崇尚“大”到崇尚小而美，从世界工厂到本土厂商，这一切的发生在悄悄的进行。但是有时候会以灾难的方式体现在大家面前。

 

上午喻教授也讲到了我们面临通货膨胀的时代，这个时代因为制造业的过度发展造成的。但是它会开启服务业的新时代，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趋势。全世界的商业总是有一个500强的时代，总是在形成这些庞大的经济体、庞大的公司体，之后就会遇到一些商业难题。1929年的时候美国就碰到了大的问题。1997年的时候亚洲金融危机，日本和韩国也碰到了这样的问题。现在大家都说下一次亚洲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即将到来，从越南开始。但是会不会影响整个新兴市场经济体？这一场风暴来临之后，中国的主流商业形态会是什么样子？我觉得大家做媒体的人，尤其是做商业媒体的人，包括我自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我觉得过去30年里，从商业的进步用媒体的观点来表达的这种商业进步，基本上是一种壳材料的进步。我们现在把产业形态分为三种：

 

第一种最常见的叫壳产业。典型的世界工厂，加工业。它的技术在海外、它的产品市场主要在全球，世界制造、设计销售。这些产业恐怕在家电、汽车等产业上，特别能够成就一些很大的公司，也特别能够出现那种有明星气质的企业家。但是那样的企业和企业家基本上是20-30年，这批企业家基本上到了60岁左右，他们所代表的商业人群很大程度上是跟社会在斗争，跟环境在斗争，跟资本在斗争。所以我们看到“壳产业”是今天最大的难题，这些企业是最容易成为500强的企业。还有的产业是重产业，我们说是能源、资源性的企业，其实国家企业不代表一种形态。

 

第二种产业就是世界500强企业，比如说金融。这样的产业它的商业哲学也很少，它们在跟国际上的一些公司比拼数值，比其定价、比其市值。所以这些并不是一个国家的主流形态。

 

那么在“重产业”和“壳产业”之外，我感觉还有另外一种公司，更大的商业。那是什么样的商业呢？就是以副业为主要的形态，本土消费需求为主要的形态，有很多的中小型公司，例如阿里巴巴，那些创业在10年以内的公司，大家想想百利、小肥羊、俏江南很多这样的公司，还有九阳豆浆机，他们都是立足于中国人的基本的内需的消费需求，以及中国人的基本的现代工业的形态。产业形态的源头在中国，他的客户在中国，他几乎没有受外部因素的制约。他们也很少受管制，所以更多的在这些领域里面，大的商业利更多的出现很多创新商业模式，我们看到阿里巴巴、分众都是这样的产业这样的产业很有原创性。户外媒体没有成功分众成功了，很多在中国成功，为中国服务，它并不想为全世界制造，他是为中国人们设计的。这样的产业我觉得是中国的未来，而这样的产业所表达的商业哲学，所表达的商业思想，还没有被我们这样的媒体好好发现、总结和梳理。所以我觉得这是个变革时代，前30年我们天天在报道那些巨大的世界工厂，报道那些产品产量、报道产品的降价、报告那些产品在国际并购，可是这样的产业不能带领我们走下一个30年，这样的产业部能够引导下游产品生产更多的产品。

 

我说商业技术，中国现在终于从500强时代迈向后500强时代。从大公司的时代迈向了创意、创新的时代。从世界工厂迈向了内需发展的大工厂时代。所以那些大公司在发展的过程中一定经历了这样的过程。我觉得说内需、说转型，如果没有微观商业主体的，转型是不能够实现，可是我们身边每天都发生这样的问题。

 

第二个当这一切假设在未来伴随着这一次经济危机、伴随着通胀发生了，从媒体的角度我们能汲取营养，我们从民心回到人民，从精英回到草根，这是商业媒体在过去10-20年里面最大的误区和麻烦。我们天天在造星和追星，大众审美疲劳，90%的媒体都在宣传10%的明星企业家。所以有人说他成为财经的粉丝，他对本土的财经媒体真是感到失望。他看到华尔街的一篇文章，他希望本土媒体也有这样的产品出现。媒体在整体的造星追星的时候导致了我们忘记了大众。每一个二级的城市，在泉州、无锡等这样的中小城市中里面有大量的公司，我说的一些公司你们可能都没听过，但是那些人在未来几年里面绝对会成为主流的公司，其中一个公司的市值超过了联想。我们很少去那样的产品，我们总是重复讲述一些伟大的人物，重复在上面来寻找新的东西，如果商业媒体尊新和造新，企业家也不知道社会和谐、媒体也不知道，大家都爱看一些跟自己贴得更近的，他觉得这个话语体系让难以接受，如果我们商业媒体转向我们身边的创业者、转向我们身边的兄弟姐妹，那些邻家的朋友也会创业，我相信商业媒体一定会社会达成更高的程度。

 

最早的中国主要产品商业社会的有几种身份，第一得有劳动者，我们关心劳动者、后来我们关心消费者，那么中国的消费市场就起来了，最近我们关注投资者和理财类的媒体，整个财经类的媒体就多了。现在是个什么时代？我认为是个创新的时代，当这些人到达创业者的时候，当人人都成为创业者，人人都尝试构建一个商业的时候，商业社会就完美了，中国人不再敌视企业家，这个时候商业媒体比较的和谐。我们拿到了大单子，一做是几十万的单子。但中国媒的媒体很难，实际上整个的商业都在变革中，媒体也在变革中间，我们抛弃500强大的困顿问题，我们需要把需要而精的企业，我们需要把视角关注到人，我们需要关心创业的开始，不一定关心完美的结果。等到锦上添花的时候媒体最重要的职能已经没有了，我们还是雪里送炭。所以我本人做了10年的《中国企业家》杂志，实际上是做财富杂志，我们天天做大公司管理，天天跟他们打交道。我认为这个时代过去了，凡是能够发现新人的媒体，新人也会发现你，所以我希望从500强走到那些小公司、走到那些个人创业的英雄。感谢大家。